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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历史军事 > 大明:开局小县令,红温朱元璋

   biquge.xin朱雄英作为陈安的徒弟,自然常伴左右。

  只是每次对上何锁西丰那双探究的眼睛,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毕竟对方曾是针锋相对的使者,如今却与师父谈笑风生,这般转变让他一时有些适应不来,只能默默在一旁听着。

  这天中午,朱雄英望着陈安,眼神里还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鄙夷。

  “我总觉得那个何锁西丰透着股古怪,是因为他生长的地方和咱们不一样,所以才养成这副模样的?”

  陈安听了却不以为意,只淡淡道。

  “你这小子别瞎琢磨,今日还有一场宴会,务必得办得周全妥帖。”

  说罢,便转身忙活去了,没再理会朱雄英那点小朋友的别扭心思。

  按先前的安排,他们今日要去附近的湖上泛舟小聚。

  陈安与何锁西丰都准时到了岸边,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两人早已没了初见时的试探与疏离,倒生出几分朋友间的熟稔来。

  “陈兄!”

  何锁西丰一瞧见陈安,便满面笑容地快步迎上来,语气里满是真切的热络。

  “昨日你跟我说的那套酿酒的法子,我回去试了试,当真绝妙!今日已经让下属人照着大规模酿起来了。”

  陈安朗声大笑,摆了摆手。

  “哪里哪里,不过是随口闲聊时提了几句,能合使者的心意便好。”

  岸边的小船早已备好,船夫轻轻一点篙,船便悠悠驶入湖心。

  两人并肩坐在船头,望着两岸掠过的垂柳,聊着聊着,话题便落到了两国交往上。

  何锁西丰说着说着,眉头渐渐蹙起,忍不住唉声叹气起来,语气里满是对邦交不畅的忧虑。

  “不瞒陈兄说,这几日相处下来,我越发觉得,咱们吐蕃早该与大明交好。”

  “大明是我游历半生见过最强盛的王朝,往后若能互为唇齿,定然能照拂我们安稳度日。”

  陈安听着照拂二字,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他素来不喜国与国之间用这样带着依附意味的词,却也没当场辩驳,只抬手理了理衣襟。

  正要抬头回应,目光扫过何锁西丰胸前时,他忽然顿住了。

  昨日翻检宫中古籍,他无意间看到一段关于吐蕃礼制的记载。

  凡出使外邦的吐蕃使者,都必须佩戴牦牛配饰作为信物。

  那配饰以牦牛骨为主体,雕刻成獠牙状,还会镶嵌绿松石等宝石,是身份最郑重的凭证。

  书上还附了细致的图样,他当时看得仔细,印象颇深。

  何锁西丰作为使者,按礼绝不可少了这物件,可连日来相处,他身上始终空空荡荡,别说牦牛配饰,连类似的饰物都未曾见过。

  见何锁西丰侃侃而谈,陈安忽然想起前几日朱雄英那番话。

  “总觉得那个何锁西丰透着股古怪……”

  他心头猛地一沉。

  牦牛配饰对吐蕃使者而言,堪比朝廷的印信,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若他真是正经使者,怎会将这等要命的信物丢在一旁?

  那日午后,陈安借着与吐蕃随从闲聊的由头,不动声色地打探了许久。

  又趁众人在岸边歇息时,留意观察了何锁西丰的行囊与住处,却连半点牦牛配饰的影子都没寻到。

  疑虑悄然在他心底翻涌起来。

  “怎么会没有牦牛配饰呢?”

  回去后,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不对劲……这东西对他们而言是身份的根基,比什么都重要,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回想起这些日子何锁西丰的言行,一个大胆的猜测猛地窜入陈安心头……

  此人纵然举止间有模有样,可缺了这关键的信物,说不定根本不是真正的吐蕃使者!

  再往深想一层,他先前那些若隐若现想搞事情的举动,难道是想借着使者的身份,暗中破坏两国邦交?

  “此事绝不能含糊!”

  陈安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这关乎两国关系,半点马虎不得。

  为了查清真相,他当即让人去请何锁西丰,说是要邀他小酌几杯。

  与往日不同,这次饮酒,陈安绝口不提彰显大明文化的事,心思全在如何从对方口中套出些吐蕃的真实情况。

  他端起酒杯,脸上漾着坦荡的笑意,语气随意地问道。

  “前几日总听你说贵地的酒文化,好生有趣。”

  “不过我还听说,你们的宗教文化才更博大精深,不知平日里都信奉些什么?”

  陈安心里清楚,吐蕃人对宗教信仰向来虔诚至极,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

  若对方真是冒牌货,在这种根基性的问题上,未必能不露破绽。

  “听说你们笃信因果循环,不知在你们的理解里,这说法究竟是何意?”

  陈安状似随意地追问了一句,眼底却藏着几分审视。

  他原以为这是吐蕃人耳熟能详的根基之论,对方总能答得头头是道。

  没承想何锁西丰闻言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连最基本的教义都没说清。

  陈安心中已有论断。

  难怪先前自己随便聊几句酒道就能将他唬住,哪是自己能耐过人,分明是这家伙本身就是个冒牌货!

  吐蕃使者是假的这事儿,牵连甚广,简直非同小可。

  心里有了谱,陈安哪里还坐得住?

  当晚便火急火燎地赶往了朱元璋的寝宫。

  这几日朱元璋因陈安把吐蕃使者招待得妥当,总算卸下些防备,见他深夜求见,便笑着打趣。

  “你这几日忙着陪使者,定是累坏了,等他们返程,咱给你好好赏些东西,也算补偿。”

  陈安哪有心思惦记什么赏赐,往前一步躬身道。

  “陛下,臣怀疑,这个何锁西丰根本不是真的吐蕃使者!”

  “什么?”

  朱元璋猛地坐直身子,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

  出使他国乃是性命攸关的差事,一步行差踏错便是掉脑袋的祸事,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冒这种险?

  他盯着陈安,语气里满是诧异。

  “你不会是弄错了吧?这等事可不能乱说,况且咱记得他好些事都答得挺顺溜啊。”

  可陈安素来行事谨慎,若无十足把握,断不会说这等惊天之言。

  朱元璋见他神色凝重,无半点玩笑之意,渐渐意识到事情恐怕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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