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quge.xin等了一会,鱼侪说道:“还不开始?”
李义笑道:“莫急,待梁三郎赌局弄完也不迟。”
鱼侪闻言顿时冷笑,心道:‘现在让你多笑一阵,待稍后输了,我看你在诸多同僚面前,还有何颜面。’
另一边,梁三郎这边也将赌资都收的差不多了,脚边明显堆了两小堆制钱。
押鱼侪胜的,怕是有两千余钱,押李义的,估摸着也就一二百制钱。
这周围站了数十人,力士,候补力士都有。
大家也就各投个些许制钱玩玩,赌资倒是不大。
梁三郎喊道:“买定离手!”
“二位,可以开打了!”
外圈,有戊班的几个力士,候补力士对着李义喊道:“李义,别丢分,我等可是押了你赢啊!”
赌资不大,这几人也押了李义赢。
有候补力士小声道:“也不知李义大人这练剑练的如何了?“
一名力士笑道:“哈哈,听闻才刚练没几日。”
这候补力士脸上发苦道:“那咱们不是纯亏了?”
这力士笑道:“谁说的,我还多买了鱼侪呢,不亏不亏!”
这候补力士听了后瞠目,连忙看向梁三郎,还想再押点,结果那边已经锁局了。
等赌局设完。
鱼侪冷着脸道:“可以开始了吧?”
李义轻笑一声:“开始吧,让我领教一下你鱼家剑法。”
“哼!”
鱼侪冷哼一声,拔出长剑,赫然也是一中品法器。
“你方才练剑数日,你来攻吧,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若是我先出手,你怕是没机会出剑了!”
李义淡笑一声,说道:“鱼侪兄,失礼了!”
他长剑剑尖斜指地面,气息平稳,体内法力流转,三相风行剑之剑式流淌于李义心头。
‘三相之始,在于循环,在于蓄势。’
感应周遭气流,李义顺势拔剑朝着鱼侪刺来,如清风过境。
鱼侪家传剑法是磐石剑法,稳健善守御,御敌之时,以剑势阻敌,同时寻找敌人弱点。
但今日不同,鱼侪急着击败李义。
鱼侪心道:‘周遭如此多同僚围观,这李义初学剑法,我若是不能速胜,岂不是让众人小视?’
‘若是能速胜,那李义这颜面,就该被我踩在脚底了!’
所以鱼侪抛弃了守御,剑势凶悍,势大力沉,每一次的劈砍,都带来沉闷的风声。
李义的剑势不快,却总能从容不迫的贴着鱼侪剑身划过,用剑身牵引,将鱼侪的剑刃带偏。
李义步伐灵活,循风步善于近战游动。
循剑式善于寻找敌人弱点,每一剑都在蓄势,都在寻找鱼侪剑势的缺陷。
鱼侪放弃守御,弱点暴露出来众多,即使李义循剑式用的还不顺顺畅,亦能发现其弱点所在。
李义越打,循剑式用的越顺畅。
他一剑拍开鱼侪剑锋,笑道:“你若是只有这些手段,那今天就怕是要输了。”
鱼侪脸色难看,心中已经在怒骂李义:‘该死,他真入门了这三相风行剑!’
鱼侪转变自己的剑势,从大开大合的进攻,变为了磐石守御。
“哈哈哈!”
李义大笑,鱼侪听着这笑声,人中拉长,眼中几乎喷火。
鱼侪转为守势之后,循剑式发现的弱点变少。
但李义毫不在意,他换了罡剑式。
这一相,剑法大开大合,如同狂风肆虐。
每一剑,都会为下一剑积蓄力量,这一刻开始,李义剑下不再是轻灵之风,而是化作狂风。
依靠他强健的体魄,巨大的力量,法力激荡。
这和刚刚轻柔剑势,完全两种情况。
骤然面对这样狂风骤雨一般的剑势,鱼侪眼睛瞪大,长剑碰撞格挡,巨大的力量,甚至让他的手有些发麻。
‘怎么!怎么会这么大力量!’
但转瞬鱼侪就发现自己错了,李义不过是才刚刚开始爆发。
每一剑被格挡,非但没有降低李义的力量,反而让他的下一剑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在这种剑势下,形势反转,李义剑锋之上,像是卷着一道旋风。
“当当当!”
一阵打铁之声,在两人交战之处传出。
眼看鱼侪已经被李义压着打,这周遭的力士,候补力士便开始了小声的议论,
人多口杂,还有人喊道:“鱼侪,别丢分啊!”
还有人说道:“不是说鱼侪从小练剑吗?这也不行啊。”
鱼侪只觉得面皮发烧,眼睛直喷火。
“啊!”
他低吼一声,法力狂涌,朝着李义对拼,甚至不惧受伤。
但是李义却摇头道:“你的心乱了,剑也乱了,没意思。”
这鱼侪狂攻之时,李义能够从他剑势中找到的弱点更多了一些。
甚至不需要用循剑式来寻隙,直接便能开始袭剑式。
如今的鱼侪,已经不具备陪练的资格,李义也不再磨蹭。
他剑刃上卷着一道刚猛剑风,这剑风猛地爆发,风助剑势。
面对满是破绽的鱼侪,李义以袭剑式发动,他的身影仿佛模糊了一瞬,脚下青石微震。
长剑化作一道青黑色闪电,直接刺破鱼侪剑围。
法力,气势,风势,集于剑尖一点,速度快的鱼侪完全反应不过来。
鱼侪瞳孔微缩,完全没料到李义的剑速会这么快,依靠本能的强行扭身,挥剑格挡。
“当啷!”
结果李义一剑刺下,顺势一拍,直接就将他的长剑击飞。
长剑在空中旋转,最后刺入地面石中。
“啊!“鱼侪惊叫一声,整个人盯着停在面前的剑尖,身子一动不敢动。
他持剑的右手,插手虎口破碎,鲜血淋漓,赫然是刚刚李义一剑将其震裂。
刚刚这一瞬,鱼侪脸色煞白,他真的担心李义这一剑收不住,刺穿他的脑袋。
剑尖停留在面前,但剑风可没停下,鱼侪的眉心的法力护体,都被这剑风击破,在他额头留下一道细小的血痕。
李义收剑,说道:“你输了。”
一旁还有人喊道:“我就不该买鱼侪赢!还我的钱!”
“谁说他从小练剑的,这不是个银样镴枪头吗!害人啊!”
比剑输给了本来看不起的田舍儿,又听到同僚如此议论,本来气量就不大的鱼侪,这这下子急火攻心,两眼一白直接气晕了过去。
梁三郎一看,连忙喊道:“李兄,你不是把鱼侪兄打坏了吧!”
李义笑道:“我收着手呢,看他样子是气晕的,没有大碍。”
“我赢了,可别忘了我的彩头。”
梁三郎这才松了口气笑道:“气晕的好,是气晕的就好啊……”
“放心,等我给他们算完,这彩头少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