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quge.xin在这两日间,曹正先是见识到了种彦崇的甲马道术。
道术玄妙异常,日行千里不在话下!
着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神异本领。
接着,曹正又亲眼目睹了种彦崇的雷霆手段。
种彦崇带着曹正自十字坡起,沿着孟州道走了一遭,看遍了张青夫妇手下的所有酒铺。
那些酒铺自然是继承了张青夫妇的商业理念,对着过往的路人施行物理意义上的宰客,残害了数不胜数的无辜之人。
对此,种彦崇也没有什么废话,干脆利落地全部送他们去见了张青夫妇。
可以说,种彦崇带着曹正走了一路,他就杀了一路,曹正也看了一路。
根本不需要曹正动手,再多的喽啰也奈何不了种彦崇分毫,仅仅是简单的三拳两脚,哨棒挥舞,便是悉数倒地,尸横遍野。
当种彦崇带着曹正返回二龙山下后,曹正对种彦崇的敬畏与崇拜已然达到了顶峰!
店内的手下们问曹正这两日去做了什么,曹正不敢妄言,神色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只得派遣手下们速去接管那边的酒店,莫要再问了。
至于种彦崇这边,他眼中对于曹正的招安进度条,自然是达到了百分之百,获得了曹正的庖丁之术。
这庖丁之术怎么说呢,大致就是曹正多年杀牲口杀出的经验。
下手精确,绝无冗余。
除了让种彦崇能无缝充当屠户之外,也让他的出手更加精准了些许。
……
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
转眼间,就到了曹正送酒肉上二龙山的时间。
此时,二龙山下。
曹正走在前头,身后跟着三个庄客打扮的汉子。
三人都挑着扁担,两侧的箩筐中满满当当地装着酒水和鲜肉。
这三人自然是种彦崇、杨志和鲁智深。
种彦崇深知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于是他抽空回了趟桃花山,将鲁大师也带了过来,以防万一。
当然,同时也是准备借用鲁智深的僧人身份,在事后更容易安抚那些宝珠寺的僧兵们。
且说,一行四人正逐步向着二龙山的第一道关卡靠近。
这一关卡名作宝珠关。
一座木制城楼矗立于台阶之上,内设滚木槽和暗弩孔,城楼上有七八十名武僧,皆配备着戒刀和藤条盾牌。
倘若有人想要攻打山门,此地瞬间可变作死亡长廊!
台阶面上泼桐油,顶上再放出带着铁蒺藜的滚木,最后辅以弩箭射击,一套三连下来,恐怕台阶上再难有任何活口。
见有人行到山门前,守门的两个僧兵懒懒散散地拿起戒刀,出声问道:“你等是何人?来我二龙山作甚?”
曹正一脸笑意地走上前,吆喝道:“两位不认得我了?我是山下开酒家的曹正啊,今日按照惯例送酒肉上山。”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从怀中摸出了两锭银子,悄无声息地送到了两名僧兵的怀中。
摸着怀中沉甸甸的银子,两名僧兵当即眉开眼笑!
“原来是曹掌柜当面,抱歉抱歉,刚刚离得远没认出你。”
“是啊是啊,快快开门!”
两名僧兵对着城楼上连连吆喝,催促其余的守门僧兵快快开门。
“轰。”
木制大门被缓缓推开,曹正对着城楼上的一众僧兵拱了拱手,高声喊道:“诸位辛苦了,有空闲时不妨下山来,我请诸位喝酒吃肉!”
话音未落,僧兵们便是一阵欢呼!
种彦崇三人挑着扁担,一步一步走上了台阶。
鲁智深看着那些神色松散,东倒西歪的僧兵们,不禁低声啐了一口:“这些僧兵好生散漫!白瞎了那些兵器,还有此处好关卡。”
“兄长,那邓龙一个月也给不了他们几片钱,他们怎可能用心守关呢?”种彦崇小声笑道,“不过这倒也方便了咱们。”
“要是他们守的用心些,我们此行还当真是凶险。”
说话间,一行四人过了第一道关卡,一路上行,来到了第二处关卡。
这第二关名作飞云闸,
上山的道路中间横生缺口,一座五丈高的闸楼横亘在对岸。
松木包铁的闸门极为厚实,闸楼上还站着不少守卒,手上都拿着硬弩强弓,墙面上还攒着密密麻麻的苦竹枪。
若要通过此关,需要对面的闸楼放下吊桥。
与第一关相同的是,此处的守关士卒也是一脸懒散,毫无精气神。
曹正走上前去,大声呼喊道:“那边的兄弟,麻烦放下吊桥,接我们过去。”
闸楼上的守卒们置若罔闻,依旧懒洋洋地倚靠在墙上。
见状,曹正一脸尴尬地回头,看向种彦崇三人:“三位哥哥还请稍等,那些僧兵一向如此,懒散惯了。”
种彦崇毫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事,稍等片刻就好,好事多磨。”
身后的杨志见那些守卒如此作态,不禁低声骂道:“要是这群懒汉在我手下,我多半得打断几条鞭子!”
闻言,种彦崇笑着回应道:“杨兄,对咱们手下的士兵可得手下留情些,要讲究个恩威并施,弹性执法。”
杨志应了一声,陷入思考。
一旁的曹正则又是一番大喊催促,闸楼上的守卒们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了吊桥。
一行四人走过吊桥,站在了闸楼之下。
曹正转过身,刚欲开口,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马蹄声。
只见,一支十人的马队正向着闸楼处徐徐而来。
曹正面色一变,连忙低声说道:“三位哥哥小心些,这是邓龙的亲卫队,负责在这山头巡逻。”
话音未落,那马队为首一人便看到了种彦崇四人。
他当即厉声大喝:“站住!谁放你们进来的!?”
曹正连忙回应道:“诸位兄弟,我是山下酒家的曹正,按例来送酒肉了。”
闸楼上的一些守卒们也应声道:“这是曹掌柜,又不是甚么贼人!”
“对啊对啊,这般计较作甚?”
“骑了个马,还真把自己当角儿了?”
闸门楼上顿时哄笑响成一片。
听着这般动静,种彦崇四人面面相觑,心中皆道了一声,糟糕!
果不其然,那马队顿时提起速度,向着闸楼冲来。
“住嘴!你们这些玩忽职守的酒囊饭袋!没有头领的准许,怎敢擅自放下吊桥!?”
“还有你们四个!站住!不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