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quge.xin路明非把手机往卫衣口袋里塞时,指尖还沾着陈雯雯头像贴纸的软乎乎触感——像捏了把快化的棉花糖,他下意识按了按口袋,生怕消息提示音再炸响。
刚才那两声“嘀嘀”太突然,现在想起来耳朵还发烫,跟被管理员扫过来的目光燎过似的,连脚尖都忍不住往椅子底下缩了缩。
但肩膀还是悄悄抬了抬。
“藏什么呢?”苏恩曦的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口袋,藏青色水手服的领结晃了晃,边角熨得平整的布料蹭过他的手背,软乎乎的像猫爪挠。
“不就是两个小女友追问位置?小白兔你至于跟藏糖似的吗?别到时候露馅了,我们还得帮你圆。”
她的黑色小皮鞋尖点了点地板,“笃笃”两声轻响,像在敲他乱跳的心跳。
发梢的银色发卡沾着阳光,碎钻似的光晃得路明非眼晕——这薯片妞明明穿得像乖乖大学生,吐槽起来却比商场谈判时还精准。
酒德麻衣靠在椅背上,黑色高腰超短包臀裙把长腿衬得愈发惹眼,黑色通透连裤丝袜裹着的脚踝搭在另一把椅子的横杠上,鞋头的金色扣在暖光里闪了闪,像颗随时要滚到他脚边的糖。
“就是,一个送聂鲁达诗集,一个送巧克力饼干,”她往前倾了倾身,白色修身长袖衬衫的领口敞着点,气息轻扫过路明非的耳朵,痒得他想缩脖子,“你这‘同学间的关心’,排场比查寰亚集团的线索还大。能处理得过来不?别等会儿人来了,你又缩成虾米,连‘我能试’都说不出口。”
路明非的耳朵“唰”地红了,从耳尖蔓延到脖子,像被泼了半杯热可可。
他脚尖仍往回缩,地毯被踩出小小的凹陷,却还是梗着脖子用气音反驳:“什么小女友!陈雯雯就是送之前约好的乔迁礼,柳淼淼……柳淼淼就是顺道送饼干!都是普通同学!”
越说越急,烂话不自觉冒出来,还掺了句“我能试”:“我能试……不是,我能解释!上次徐岩岩跟隔壁班女生借笔,还被传成‘暗送秋波’呢,我这比他正常多了!再说了,咱们不是还得查苏晓樯的线索吗?报纸上‘仕兰中学捐赠’的字眼还没看完,万一漏了……”
话没说完,他突然卡住了。
脑子里猛地蹦出上次柳淼淼被绑架的事——他跟酒德麻衣赶去救场,柳淼淼抱着他的胳膊喊“我是他女朋友”,酒德麻衣却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补了句“别误会,他是我包养的”。
现在想起来,路明非的脸更烫了,跟贴了两张暖宝宝似的。
内心疯狂吐槽:完了完了,柳淼淼可是认识这长腿妞的!上次那“包养”的话,她记没记仇啊?一会儿要是见面,柳淼淼提“女朋友”,长腿妞补“包养”,陈雯雯还在旁边拿着诗集……这场景,比徐岩岩抄作业被老师抓包还尴尬!管理员要是听见,不得把我当成图书馆八卦中心,直接“请”出去?
原来“修罗场”不是游戏里的地图,是四个对自己有意思的女生凑在一起——他路明非,就是那地图里唯一的小怪,还是没血没蓝的那种。
“怎么突然蔫了?”酒德麻衣指尖的水笔停了转,腕间细银链蹭过报纸发出轻响,眼神扫过路明非泛红的耳尖,带着点了然的调侃,“是想起上次跟我去救柳淼淼,她抱着你喊‘男朋友’那茬了?”
路明非猛地抬头,跟被戳中心事的猫似的,眼睛瞪得溜圆:“你、你怎么知道我在想这个?”
“我当时就在场,还能不知道?”酒德麻衣轻笑,指尖敲了敲桌面,鞋头金色扣跟着晃了晃,“再说你那点心思全写脸上了——从刚才开始就翻报纸心不在焉,指节都攥白了,不是怕她提旧事还能是怕什么?”
“可不是嘛,”苏恩曦跟着点头,低马尾晃了晃,“上次你跟我们复盘绑架案,还漏了句柳淼淼说‘我是他女朋友’,结果长腿妞当场补刀‘他是我包养的’,现在想起来还觉得有意思。”
路明非赶紧低头翻报纸,油墨蹭在指尖,黑得像没擦干净的铅笔印。
他攥着报纸的手紧了紧,纸页皱起一小团:“哪有!我就是觉得……先查资料要紧!苏晓樯的线索不能拖,万一今天找不着,明天还得再来,多麻烦……”
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埋进报纸里。
余光瞥见斜对面的男生又在偷看,摘抄本上的字歪得像被风吹倒的草——估计满脑子都是“路明非怎么又被两个美女围着”,哪还有心思抄《资治通鉴》?
路明非心里更慌,却故意挺了挺背,跟攥着块小石子似的硬撑——就算是小怪,也得有小怪的体面。
半个多小时过去,路明非翻报纸的指尖沾了层淡黑的油墨,苏恩曦的笔记本上记满了“寰亚集团捐赠”的时间线,酒德麻衣则用红笔在报纸上圈出可疑的人名,银色链坠偶尔蹭过报纸,“沙沙”声轻得像蚊子叫。
窗外的阳光斜斜切进来,落在阅览区的木质桌面上,把旧报纸的边缘染成蜂蜜似的暖黄色,油墨味混着灰尘的气息,倒有几分初夏的慵懒。
就在这时,图书馆门口传来轻微的“笃笃”声——先是细弱的、像雨滴落在棉花上的声响,是陈雯雯的黑色系带鞋;跟着是稍显清脆的、踩着石阶的节奏,是柳淼淼的小皮鞋。
管理员值班室里,大妈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手里的扫码枪顿了两秒。
她在图书馆待了快十年,见过不少漂亮姑娘,却从没见过一天之内来这么多亮眼的——穿白色蕾丝镂空拼接短袖连衣裙的姑娘,领口的黑色蝴蝶结缀着绿宝石,发间的金属链条随着走动晃出细碎的光,身上飘着淡淡的栀子香;跟在后面的姑娘穿米白色绞花针织高领毛衣,黑灰格纹百褶短裙上的金属扣闪着光,棕色发箍衬得蓬松的长发更软,气息里带着点牛奶味。
栀子香混着牛奶味飘过来,比书架上的旧樟脑丸好闻多了。
陈雯雯看到柳淼淼时,握着诗集的手顿了顿,指节轻轻蹭过烫金封面,嘴角的温柔浅笑却没淡:“淼淼?你也来图书馆?”
柳淼淼也愣了下,手指蹭了蹭饼干盒的边缘——印着猫咪图案的盒子还带着点温度,是早上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
她的眼睛弯了弯,声音压得低:“雯雯?我来借钢琴谱,顺便……给路明非送点饼干。”顿了顿,又补充道,“他上次说我妈烤的巧克力味好吃。”
“真巧,”陈雯雯轻轻提了提裙摆,腰间的金属圆环扣腰带晃了晃,身旁漂浮的透明泡泡里,蓝色蝴蝶轻轻扇了扇翅膀,“我来送之前约好的聂鲁达诗集,他说在查资料,还带了杯热牛奶。”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哪有这么巧的“顺路”和“顺便”?不过是都想来看路明非罢了。
柳淼淼先笑了,指尖碰了碰发间的蓝丝带:“那咱们一起上去吧?别在门口站着,影响别人。”
“好,”陈雯雯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领口的绿宝石,“别让他分心,他查资料挺认真的。”
两人并肩往三楼走时,路过的男生都忍不住回头,女生则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穿白裙的姑娘像从童话里走出来的,穿毛衣的姑娘则是秋日里的小太阳,这么两个亮眼的人走在一起,比图书馆墙上的名人字画还吸睛。
柳淼淼指尖刚触到三楼走廊的扶手,就想起一楼管理员的叮嘱,悄悄拽了拽陈雯雯的袖口:“饼干盒我放3号寄存柜了,你的诗集……”
“早收好了,”陈雯雯的声音压得比走廊里的脚步声还轻,“管理员说纸质书怕受潮,特意给找了带防潮垫的柜子。”
两人对视着笑了笑,脚步放得更缓,黑色系带鞋和小皮鞋敲在地板上的声响,轻得像落在旧报纸上的灰尘。
转过拐角,阅览区的暖光先漫过来,跟着就是酒德麻衣鞋头那点晃眼的金色——路明非还埋在报纸里,苏恩曦的水手服领结几乎要蹭到他的卫衣;酒德麻衣靠在桌沿,红笔夹在指间,银链坠子垂在路明非手边,像条随时要缠上来的细蛇。
柳淼淼的脚步顿了半秒,棕色发箍下的发丝晃了晃,上次被绑架时攥皱的裙摆仿佛还在手心发烫——酒德麻衣那句“他是我包养的”,当时听着像玩笑,此刻看这两人的距离,倒有点说不清的黏糊。
陈雯雯也停下了,绿宝石耳饰晃了晃,目光落在酒德麻衣搭在桌沿的手——那手离路明非的胳膊不过两指远,再看路明非泛红的耳尖,哪里是查资料的样子?
她握着诗集的手紧了紧,指节泛出淡白,身旁透明泡泡里的蓝色蝴蝶停住了翅膀:原来他说的“查资料”,是跟她们一起——那个穿白衬衫的女人,看他的眼神,可不像看普通朋友。
阳光落在路明非、苏恩曦和酒德麻衣身上,像裹了层暖纱,看起来格外亲近。
路明非还没察觉,仍埋着头翻报纸,油墨蹭得指尖更黑了。他哪里知道,图书馆的暖光里,不仅有旧报纸的气息,还有栀子香与牛奶味正悄悄飘过来,像一张温柔的网,正慢慢向他收紧。
酒德麻衣指尖的红笔刚圈完“寰亚集团”的“寰”字,笔尖顿了顿。
三楼走廊传来的轻响,顺着百叶窗的缝隙钻进来——不是管理员扫码枪的“嘀”声,也不是旧报纸翻动的“哗啦”声,是布料摩擦的窸窣,混着两双鞋跟叩击地板的节奏。
一软一脆,像初春的雨打在新抽的柳芽上,轻得挠人,却藏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她眼皮都没抬,红笔停在“寰”字右下角,墨点晕开半毫米。
指节却悄悄扣紧了桌沿,木质纹理硌着掌心,像攥着没说出口的判断。
黑丝包裹的脚踝轻轻落地,鞋头金色扣蹭过地毯时,纤维蜷曲的弧度都看得清。
余光扫过走廊拐角时,刚好撞见两抹亮色——穿白裙的姑娘领口绿宝石闪了闪,光粒落在旧地板上,像掉了颗星星;旁边的针织毛衣裹着软乎乎的轮廓,棕色发箍下的发丝飘得轻,风一吹就贴在脸颊,像撒娇的猫。
“嫩芽菜。”酒德麻衣在心里嗤笑,银链坠子故意在报纸上蹭出“沙沙”响。
这两个小姑娘,除了皮肤透着没长开的嫩,眼神里那点心思跟没断奶的雏鸟似的——一个攥着诗集的手都泛白,指节蹭得烫金封面发亮;一个捏着毛衣下摆的指尖还在抖,像是怕风把自己吹跑。
哪比得她收放自如的气场?就像温室里的盆栽,哪见过野外的风。
可念头刚转完,眉尖就皱了。
小白兔该不会就吃“嫩”这一套吧?
上次柳淼淼端来烤饼干,他眼睛亮得像见了糖罐的小孩,连饼干渣粘在嘴角都没察觉;陈雯雯送他一本手写诗集,他攥着书脊红了半小时耳朵,连“谢谢”都没说利索。
那自己这种熟得透的大姐姐,难不成要学她们穿蓬蓬裙、扎双马尾?
——世间万千美好,偏有人只看得见刚冒头的芽,看不见扎根深的树。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酒德麻衣的嘴角就勾出坏笑。
身体往路明非那边倾了倾,手肘撑在他身后的椅背上,像圈了个小小的领地。
白色衬衫领口敞得比刚才多半指,锁骨的弧度在透过百叶窗的阳光里晃了晃,淡香水味裹着体温擦过路明非的耳尖,声音压得比蚊子叫还低:“小白兔,报纸拿反了。”
路明非猛地回神,手指捏着报纸边缘,油墨蹭得指节更黑。
他下意识往旁边缩,脚尖还往椅子底下勾——旧自卑这东西就像鞋里的沙,你以为抖掉了,走路时还是会硌得慌。
但肩膀却悄悄抬了抬,气音里掺着点反驳:“哪、哪有!我就是看背面有没有……有没有漏印的线索!麻衣姐你干嘛突然靠这么近?”
“怕你漏了重要信息啊。”酒德麻衣轻笑,指尖故意碰了碰他攥报纸的手。
温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过去,像递了颗温软的糖。
“毕竟某些人一紧张就走神,上次查寰亚集团,还把‘捐赠’看成‘借赠’,差点让我们白跑一趟。我不得盯着点?”
旁边的苏恩曦挑了挑眉,藏青色水手服的领结晃了晃。
她刚把一块薯片塞进嘴里,咀嚼声压得极轻,眼底却藏着看戏的笑意:“长腿妞,你这盯法,倒像怕谁把你家小白兔拐走似的。”
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路明非听见——这薯片妞,就爱火上浇油。
路明非的耳朵“唰”地红了,从耳尖蔓延到耳后,像被晒透的番茄。
想反驳却不知道说什么,嘴里又蹦出烂话,还掺了句“我能试”:“我能试……试自己查!不用你们盯着!再说了,拐走什么的,谁会拐我啊?我又不是什么香饽饽……”
话没说完,走廊那边就传来“嗒”的一声轻响。
是柳淼淼的小皮鞋蹭到了台阶边,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在安静的阅览区里格外明显。
连斜对面抄《资治通鉴》的男生都抬头了,笔顿在纸上,“之乎者也”的字迹歪成了扭扭虫。
陈雯雯最先停下脚步,握着诗集的手紧了紧。
她看见酒德麻衣的手肘搭在路明非椅背上,两人凑得近得能共享一张报纸,那姿态像把路明非圈在了自己的范围里——像蒲公英裹着种子,不让风把它吹走。
身旁透明泡泡里的蓝色蝴蝶停住了翅膀,她嘴角的浅笑淡了点,却还是压着声音,语气软得像棉花:“淼淼,慢点走,别吵到别人。”
可柳淼淼的脚步没慢。
她拽了拽米白色毛衣的下摆,棕色发箍下的眼睛盯着酒德麻衣搭在椅背上的手。
上次被绑架时攥皱裙摆的触感又冒了出来,像心里扎了根小刺。
她声音轻得像飘着的棉絮,却带着点藏不住的急:“再慢点,他该被别人‘盯’走了。”
两人的脚步声比刚才急了些。
黑色系带鞋和小皮鞋敲在地板上,“笃笃”声像在敲鼓,敲得周围人的心都跟着颤。
靠窗的大叔放下老花镜,目光在陈雯雯的白裙和柳淼淼的毛衣上转了圈——这么亮眼的两个姑娘,在满是旧报纸的阅览区里,像突然开了两朵新鲜的花,连空气都甜了点。
那是纯粹的欣赏,不含半分情欲,就像看见春天里刚冒头的好风景。
可当他们看见这两朵“花”径直往路明非那边走时,表情全变了。
抄《资治通鉴》的男生咬着笔杆,牙印都陷进去了。
心里疯狂吐槽:不是吧大哥!你身边已经有两个美女了——一个穿水手服软乎乎,薯片渣粘在嘴角都可爱;一个穿短裙长腿晃眼,笑一下都能勾走魂。怎么还有两个往你这奔?
我刚才还在想,借《聂鲁达诗选》时该先夸陈雯雯发间的金属链条,还是先问柳淼淼毛衣的绞花针法。现在好了,人家眼里根本没我这号抄书的!
——爱情这东西,有时候就像图书馆的座位,你以为能排队等,转头就被别人占了。
靠窗的大叔也愣了,手里的搪瓷茶杯停在半空,热气都快凉了。
他刚才还在琢磨,穿毛衣的姑娘看着温柔,要是自家儿子能认识,说不定能从图书馆约到公园,再到谈婚论嫁。连孙子叫“小明”还是“小亮”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结果这姑娘直奔那个埋在报纸里的小子,他那点念想跟被戳破的泡泡似的,“啪”一下就没了。
——人生啊,最无奈的就是“我以为”,偏遇上“没想到”。
周围几个男生的目光都黏在路明非身上,像涂了胶水。
有羡慕,有嫉妒,还有点不甘——凭什么啊?
那小子看着平平无奇,耳朵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连报纸拿反了都没发现。怎么就能让这么多好看的女生围着?
就不能分我们一个吗?哪怕是借本书的机会也行啊!
路明非没察觉这些火辣辣的目光。
他只觉得酒德麻衣的气息越来越近,淡香水味裹着体温,像张软乎乎的网。
心里慌得像揣了只兔子,蹦得快把肋骨撞疼了。
攥紧报纸的指尖泛白,油墨都蹭进了指甲缝。脚尖仍往椅子底下缩,旧习惯改不掉,可眼底却露了点“狮子”的光——不能怂,至少表面得撑住。
气音更急,烂话里又掺了“我能试”:“麻衣姐你别靠这么近!我能试……试自己找线索,真不用你盯着!再近我就……我就把报纸扔你脸上了!”
酒德麻衣却没挪开,反而往他耳边又凑了凑。
呼吸扫过耳垂,像羽毛挠着痒。
声音里带着点调侃,又藏着点认真:“试什么?试把我推开?小白兔,你敢吗?”
——有时候,勇气这东西,就像图书馆楼道里的声控灯,你得敢喊一声,它才会亮。
这边的动静刚起,陈雯雯和柳淼淼已经走到了桌旁。
陈雯雯轻轻提了提裙摆,腰间的金属圆环扣晃了晃,栀子香混着旧报纸的油墨味飘过来,像把春天的角落搬进了满是时光味的阅览室。
柳淼淼则站在另一边,指尖还绞着毛衣下摆,刚从寄存柜旁过来的牛奶味混着樟脑香漫过路明非的鼻尖,甜得发轻。
两种香味混在一起,把路明非裹在了中间,像被装进了一个温柔的囚笼。
路明非的脸“唰”地红透了,从耳朵蔓延到脖子,再到衣领里。
像被泼了一整杯热可可,连指尖都发烫。
他看着眼前四个各有各亮眼的女生——酒德麻衣的笑带着点坏,苏恩曦的薯片渣粘在嘴角,陈雯雯的绿宝石耳饰闪着光,柳淼淼的发箍蹭着发丝。
心里疯狂吐槽:完了完了,这哪是查线索?这是把“修罗场”搬到图书馆了!
我能试……试找个地缝钻进去吗?最好是能通到一楼寄存柜的那种,直接躲到闭馆!
——孤单的时候想有人陪,有人陪的时候,又怕这陪伴太烫,攥不住,也躲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