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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其他 > 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biquge.xin他后背撞上窗框的瞬间,疼得肺里像被塞进团冰碴子。“我靠我靠我靠!”脑子里的小人儿已经开始跳脚,“路明非你是不是属企鹅的?走路都能精准制导撞墙?这要是被柳淼淼看见,明天一班就得流传‘衰仔撞柱求关注’的都市传说!”

  手指却比脑子先一步僵硬,指甲掐进掌心的疼意倒是很清晰,像玩《街霸》时被人按在墙角连揍三拳。

  忽然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底爬出来。不是哭,路明非敢赌五包辣条——这玩意儿热得像刚开封的暖宝宝,顺着血管往眼珠子里钻,搞得他视线都开始发飘。

  “不是吧阿Sir,”他在心里疯狂碎碎念,“失恋都没掉过一滴泪,难道是因为刚才撞墙把脑子撞出岩浆了?这颜色...金灿灿的,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黄金瞳?可我没穿圣衣啊...”

  视野里的黑暗“哗啦”一声裂开道口子。世界突然蒙上层琥珀色滤镜,连空气里飘的尘埃都镀着光,像把银河拆成了碎钻撒下来。路明非盯着那些跳舞的光点发愣,喉咙里滚出的气音连自己都吓一跳。

  “原来光真的有形状...”

  话音刚落就想抽自己一嘴巴。“矫情!太矫情了!”内心弹幕疯狂刷屏,“这台词拿去给偶像剧男主都嫌土!等会儿要是被植入记忆的龙族长老听见,怕是要当场把我归类为‘中二病晚期样本’。”

  柳淼淼房间的灯光漫出来时,他差点以为自己闯进了《千与千寻》的神隐世界。薄纱上的剪影清晰得过分,肩线滑向腰侧的弧度像用圆规量过,裙摆垂在膝盖上方,露出的小腿轮廓比游戏里捏的女主角还精致。

  风推着窗帘晃了晃,那影子也跟着动,像浸在水里的芦苇,又像蛋糕上快融化的奶油花。路明非盯着那截脚踝发呆,脑子里却在跑火车:“完了完了,这要是被赵孟华看见,估计得拿篮球砸我后脑勺。不过说真的,她该不会是在练芭蕾舞?这线条...不去当模特可惜了...”

  蝉鸣突然从树影里炸开,吓得他差点蹲地上。“淡定淡定,”他按住狂跳的心脏,“就当是在看3D电影,还是IMAX版的...就是票价有点贵,得用我半学期的运气来付。”

  路明非的黄金瞳还在发烫,像是有团岩浆堵在眼眶里。

  他甚至能数清窗帘上每道褶皱的阴影,猜那裙子布料大概是棉的,带着阳光晒过的蓬松感——就像陈雯雯当年穿过的那条白裙子,只是眼前这条更薄,更软,像融化的奶油裹着月光。

  那身影抬手拢头发的动作慢得像按了暂停键的DVD,指尖划过脖颈的弧度,让他想起美术课上见过的《拉奥孔》雕塑,只是这尊会呼吸,发梢还沾着点水汽。

  “我去……”他低骂一声猛地闭眼,睫毛都在抖。这算什么?龙族天赋点错技能树,解锁了偷窥狂视角?刚才那几秒里,他简直像个用放大镜看蚂蚁搬家的变态,把人家姑娘的轮廓描摹得清清楚楚。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比刚才控风失败时凶十倍,像是要破膛而出。路明非摸了摸胸口,感觉那玩意儿快要跳成迪斯科。

  风卷着对岸的栀子花香飘过来,淡得像记忆里的影子,却像根细针精准地刺在他后颈——那是楚子航说过的“危险感知”吗?还是青春期男生的本能反应?

  “哗啦!”

  窗帘被无形的手扯开,声音脆得像掰断冰棒。

  路明非瞳孔骤缩,黄金瞳的灼痛还没褪尽,眼前却炸开一团月光。不是路灯那种惨白,是浸了温水的月光,软软地淌下来,把那个身影裹得严严实实。

  柳淼淼。

  白色睡裙裹着她,布料薄得像蝉翼,被晚风掀起小小的弧度,勾勒出腰线往下那道温柔的起伏——像雪地里蜿蜒的溪流?不对,更像PS里用十度柔角画出来的曲线,路明非在美术课上试过,怎么画都画不出这种恰到好处的柔软。

  他的视线像被磁石吸住,又猛地弹开,手指在窗沿上抠出白印子。这哪是那个会在数学课上皱眉敲笔尖的柳淼淼?学校里的她永远穿着蓝白校服,领口系得比银行保险柜还严实,像株被园丁修剪过的白杨树,笔直,规矩,带着点生人勿近的疏离。可现在……

  “路明非?”

  她的声音裹着水汽飘过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猫爪子轻轻踩过琴键。路明非僵硬地抬头,正对上她的眼睛。那双总是疏离的杏眼泡在暖黄的灯光里,软得像融化的太妃糖,瞳仁里盛着的大概是银河吧?不然怎么会那么亮。

  然后她朝他招了招手。

  手腕抬起的弧度轻得像羽毛落地,睡裙袖子滑下去一点,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胳膊,上面还挂着颗水珠——刚洗完澡?路明非的脑子瞬间过载,像老旧的台式机同时打开十个网游。水珠滚落的轨迹像条细小的银线,钻进领口时,柳淼淼轻轻缩了下脖子,像只被羽毛搔到的小猫。

  “靠……”他在心里疯狂刷屏,这次是真慌了。鼻尖有点热,不会要流鼻血吧?这要是流出来,明天全校都会传“路明非偷窥女生被当场吓出血”的绯闻,比当年赵孟华给陈雯雯写情书被贴公告栏还社死。

  他这才看清她湿漉漉的头发,乌黑的发梢还在滴水,顺着脖颈滑进睡裙里,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空气中的味道变了,栀子花的淡香里混进了洗发水的甜,像刚拆开的水果硬糖,裹着点水汽的湿意——是草莓味还是水蜜桃?路明非恨自己嗅觉没进化得跟黄金瞳一样敏锐。

  这哪是平时那个会在数学课上皱眉敲笔尖的柳淼淼啊。这分明是……是刚从浴室出来,带着一身热气,会对着晚风眨眼睛的……路明非的脑子卡壳了,某个词在舌尖滚了半天没敢冒出来。那画面太柔软了,柔软得像晒过太阳的棉被,让他想起老电影里那些妻子在窗边等丈夫回家的镜头——等等,他在想什么鬼东西!

  柳淼淼还在看着他,大概觉得他站着不动像尊劣质雕像,又轻轻晃了晃手。她的指甲涂着透明甲油,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像撒了把星星碎屑。

  路明非猛地抬手挥了挥,动作大得像在打蚊子,差点撞到身后的花盆。陶土花盆晃了晃,几片枯叶飘下来,像在为他的蠢样鼓掌。

  风突然变大了,吹得他的T恤贴在背上,凉飕飕的。可心里那团火却烧得更旺,从脚底一路窜到耳根,把黄金瞳留下的光斑都烧得发烫。

  当你觉得某个瞬间漫长到像永恒,那就是命运在敲门。

  但路明非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命运你敲错门了啊!我只是个连风都控不好的废柴啊!

  柳淼淼的笑声像揉碎的银铃,乘着晚风撞过来,带着点栀子花的甜,刮得路明非耳膜发痒。

  她抬手掩嘴时,睡裙袖口滑下去半寸,小臂在廊灯下白得像刚剥壳的荔枝,连绒毛都看得清。肩膀还在抖,眼睛弯成月牙,盛着比灯更亮的光——明摆着是笑他刚才挥胳膊赶蚊子的傻样,跟跳大神似的。

  笑够了,她便趴在阳台栏杆上。胳膊肘支着冰凉的金属,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背上,指节泛着淡淡的粉。风掀起她半干的发尾,几缕贴在颈窝,像墨汁滴进了雪地里,那点黑格外扎眼。

  柳淼淼的目光落向路明非的房子。

  那栋爬满爬山虎的三层小楼,被物业剪得跟件洗褪色的绿衬衫似的。灯一亮却藏不住底细:客厅老式吊扇积着灰,转起来准会咯吱响,跟哮喘病人似的;红木书桌边角被磨得发亮,是爷爷辈传下来的老物件,摸上去能感觉到时光的温度,混着点旧书的霉味。

  路明非的黄金瞳把一切都映得透亮。

  连她瞳孔里倒映的自家窗户都看得一清二楚,跟面小镜子似的,装着他那间狗窝。这双眼睛真他妈牛逼,比游戏里的8倍镜还狠,连她睫毛上挂的水珠都纤毫毕现,像串碎钻帘子,一晃一晃的。

  方才那笑,美得让人想按暂停键。

  平时见惯了她板着脸算题的模样,眼镜滑到鼻尖都不抬,现在才懂什么叫“笑靥如花”——不是俗得发腻的比喻,是初春第一朵炸开的白玉兰,带着点怯生生的甜,裹着露水气。

  “妈的,路明非你个叛徒。”脑子里的小人敲着锣喊,“昨天还对着陈雯雯的照片发愣呢,今天就被别的姑娘勾走魂了?”

  他是真慌了,手心冒冷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视线落在她交叠的手上,忽然就走神了。那双手要是戴上戒指会是什么样?

  红烛高照的房间,她穿红嫁衣坐在鸳鸯锦被上,笑着望他。清晨厨房飘着牛奶香,阳光镀在她发梢;傍晚阳台晾着洗好的衣服,风掀起她的裙摆——跟现在一样好看,甚至更好看。

  “我靠!”

  路明非猛地甩头,手狠狠拍在脸上。啪的一声脆响,幻想跟肥皂泡似的碎了,溅得满脑子都是。

  陈雯雯还在他笔记本里夹着书签呢。那个总坐在窗边看书的安静女孩,是他藏了好几年的秘密,连告白都没敢说过,现在居然被另一个笑容勾走了魂,也太混蛋了吧?

  “花心大萝卜,还是没胆的那种。”他对着空气龇牙,跟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

  柳淼淼好像被惊动了,直起身望过来。路明非慌忙低头,假装研究窗台的裂缝,耳朵却跟雷达似的,捕捉着那边的动静。

  风裹着栀子花香和洗发水的甜味飘过来,像块棉花糖砸在脸上。

  深吸一口气,他转身进屋。收拾房间总好过站在这儿当傻子——书本衣服再乱,也不会像某个笑容那样,让人魂不守舍的,跟中了蛊似的。

  关门的瞬间,忍不住又回头。

  柳淼淼还趴在栏杆上,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幅用墨笔描的温柔剪影。

  心脏不合时宜地跳了跳,跟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闷乎乎的。

  或许命运那老东西的齿轮,已经在看不见的地方咔哒咔哒转起来了。

  “老年痴呆啊路明非!”他冲黑暗龇牙,“攥着能翻江倒海的本事,在这儿跟灰尘较劲?你是龙还是吸尘器啊?”

  指尖摩挲着窗框的木纹,黄金瞳在眼底明明灭灭。衰仔的DNA太顽固了,就算身负言灵,也改不了课堂上结巴的怂样,跟被按了暂停键的播放器似的。

  扯过防尘罩哗啦一下罩住沙发,透明薄膜绷紧的瞬间,倒像是给这破沙发套了水晶棺的寿衣,还挺隆重。

  “言灵・风王之瞳。”

  龙文带着金属摩擦的声音从齿间滚出来,像生锈的钥匙在强拧锁孔,又涩又硬。瞳孔骤然亮起的刹那,空气开始震颤,地板缝里的灰尘化作一群活虫,争先恐后地蹦向空中,跟开了场疯狂的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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