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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其他 > 绝世唐门:利用武魂开发永动机!

   biquge.xin雾色突然变稠,原本弥漫的腥气里混进了丝若有若无的胡琴声,咿咿呀呀的调子裹着潮湿的风飘过来,竟将怪兽留下的腐臭味压下去大半。

  尘玄脚步一顿,竖笛声戛然而止。

  那琴声里掺着的,是《霸王别姬》里“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的唱段,字正腔圆,却透着股说不出的冷。

  顺着声音拐过一道雾障,眼前骤然亮了几分。

  一座斑驳的戏台子杵在雾里,朱红的立柱掉了漆,露出底下发黑的木头,台口挂着的蓝布幔子破了好几个洞,风一吹就晃,像招魂的幡。

  戏台上亮着两盏昏黄的油灯,灯芯烧得“噼啪”响,映着个穿虞姬戏服的人影。

  水袖是旧的,绣的兰花磨得快看不见,脸上的妆却浓得吓人,红白两色涂得厚如瓷釉,眼尾挑得极长,却没半点活气,像张贴在脸上的纸。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她开口唱,声音不高,却能穿透迷雾钻进耳朵,每个字都裹着股寒意。而戏台下更瘆人。

  密密麻麻站满了“观众”,个个穿着灰扑扑的旧衣裳,有的缺了胳膊,有的半边脸陷下去,露出黑洞洞的窟窿,却都直挺挺地站着,眼睛盯着戏台,连眨都不眨。最吓人的是他们的脚。

  没有一个人踩在地上,全离着地面半寸悬浮着,衣摆垂在空里,连点风都吹不动。

  尘玄独眼微凝,注意到最前排有个“观众”的袖口露出半截现代校服,布料上还沾着樱岗中学的校徽,可那“人”的脖子却拧成了个诡异的角度,脸朝着戏台,后脑勺却对着尘玄,皮肤泛着死人特有的青灰色。

  胡琴声突然变调,虞姬的水袖猛地一甩,戏台下的“观众”齐刷刷地动了动脑袋,脖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像是生锈的零件在转动,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有戏台上传来的唱词还在继续,混着油灯燃烧的“噼啪”声,听得人后颈的汗毛直竖。

  凯攥紧了手里的卡盒,指尖泛白。

  这些“东西”身上没有至高黑暗的气息,却比被感染的怪兽更让人发怵,它们的眼神是空的,像被抽走了魂,只凭着一股执念钉在戏台下。

  雾又浓了些,戏台的轮廓开始模糊,唯有那两盏油灯的光越来越亮,映得虞姬脸上的红妆像渗了血,唱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时,她突然抬起头,那双涂着浓墨的眼睛越过戏台,直直看向尘玄和凯,嘴角还勾着抹僵硬的笑。

  油灯的光突然晃了晃,虞姬收回落在两人身上的目光,水袖在身侧轻轻一旋,竟真的摆出了《霸王别姬》里“夜巡”的起势。

  她步子迈得极缓,绣鞋踩在戏台木板上没半点声响,像飘着移动,走到台中央时停下,水袖往斜后方一甩,露出藏在袖中的短剑。

  剑鞘是旧的,铜饰磨得发亮,却没半点金属该有的温度。

  “看大王在帐中和衣睡稳,我这里出帐外且散愁情。”她开口唱,调子咬得极准,是正宗的梅派唱腔,可声音里没半分虞姬的柔婉,只有透骨的冷,像冰碴子砸在耳朵里。

  指尖捏着水袖的褶皱,缓缓抬手,动作慢得有些僵硬,像是关节生了锈,可每一个身段都没走样:扬袖时水袖如垂丝,转身时裙摆似流云,连眼神的流转都对着戏台虚空处的“帐门”,仿佛真有位霸王在帐内安睡。

  胡琴声突然沉了些,虞姬缓缓抽出短剑,剑刃映着油灯的光,却没半点锋利的亮,反而泛着层灰蒙蒙的雾。

  “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她边唱边舞剑,剑花挽得标准,可手腕转动时总透着股不自然的滞涩,像是有人在背后扯着线。

  剑穗垂在半空,跟着动作轻轻晃,却没碰到衣摆,连风都绕着它走。

  戏台下的“观众”依旧直挺挺地站着,有几个缺了下颌的“人”,喉咙里竟发出细碎的“嗬嗬”声,像是在跟着和,却没一个人动步子,悬浮的脚依旧离地面半寸。

  凯攥着卡盒的手越收越紧,指节泛白,喉结悄悄滚了滚。

  他偷偷侧过头,眼角的余光还盯着戏台上那抹诡异的红,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发颤:“尘玄……这、这是你们龙国的习俗?唱戏怎么……怎么这么渗人?”他活了这么久,在宇宙见多了怪兽,却没见过这样的场面。

  明明是正经的戏,偏生每个细节都透着“不对劲”,虞姬的笑僵在脸上,像画上去的,连唱到“汉兵已略地”的悲切处,眼神里还是空的,没有半分情绪。

  尘玄没回头,独眼依旧盯着戏台,连眼睫都没动一下。

  他指尖无意识蹭过口袋里的艾克斯终端,没接凯的话,只有耳边的唱词还在继续:“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虞姬的剑突然停在胸前,水袖猛地垂落,搭在剑刃上,像是要自刎,可动作又顿住了,眼睛再次越过戏台,直直看向凯,嘴角那抹僵硬的笑又深了些,连眼角的红粉都像是被风吹得往下掉,像淌着血。

  “好啊好啊,表演的好,表演的那么好,居然还不收费,那我也得给你表演一段!!”尘玄哈哈大笑的说完,瞬间用光能变出了三根香。

  光能骤凝,尘玄周身浮起素白流光,转眼定出白鹤童子的大致轮廓。

  上身是窄袖短打,袖口衣摆泛着羽纹微光,像覆着层薄雪;头顶凝出尖细羽冠,光能勾勒的鹤喙纹路沿额角延伸,衬得独眼亮得发冷;腰间光能缠成素带,末端垂着两缕轻飘的光穗,却没半分柔和,倒像淬了寒刃。

  他足尖点地,骤然踏开天罡步。第一步落“天枢”位,地面凝出淡金光痕,威压顺着脚掌往四周漫;第二步踩“天璇”,脚步沉得砸出细碎震波,戏台下悬浮的“观众”竟齐齐晃了晃,空洞的眼窝转向他;第三步踏“天玑”,手臂微抬,光能凝的袖摆如鹤翼轻展,却没半分仙气,只透着肃杀。

  每一步都踩着北斗方位,步幅精准,起落间带着“一步一镇煞”的狠劲,周身威压噌噌往上窜,连迷雾都被压得往两侧退。

  独眼扫过戏台上僵住的虞姬,光能羽冠尖泛出冷芒。他没唱没念,只凭天罡步踏得戏台木板发颤,胡琴声早断了,“观众”喉咙里的“嗬嗬”声也哑了。

  此刻的尘玄哪里是游神,分明是持煞而来的鹤神,周身光纹里裹着“只杀不渡”的戾气,每一步落下,都像在给这诡异戏台判了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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