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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其他 > 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biquge.xin苏晓樯的柳眉拧成了麻花,目光像探照灯似的锁死路明非那张发慌的脸。

  她的声音里裹着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路明非,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别磨磨蹭蹭的!”

  铅灰色的雨幕压得很低,像一块浸满冰水的黑布,裹着什么能把人世界观撕烂的东西。

  路明非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咽唾沫的动作像吞了块砂纸。

  他的声音像是被雨水泡软了骨头。

  虚弱,还带着止不住的抖:“我……我好像看到个女人。”

  顿了两秒,又补充,语气里全是自己都不信的恍惚:“就悬在那墨一样的雨里,飘着,跟随时会被风撕成碎片似的。”

  他的眼神飘向车窗外,像是还没从那惊鸿一瞥里拔出来——明明只是一眼,那画面却像用烙铁烫在了视网膜上。

  苏晓樯的眼睛瞬间瞪圆,睫毛都在颤。

  她顺着路明非的目光猛扫过去。

  可雨幕里只有被狂风扯得歪歪扭扭的雨丝,在昏黄路灯下像乱抛的银线。

  半个人影的影子都没有。

  “哪来的女人?”她的语气里掺着嗔怪,可更多的是压不住的慌,“你是不是被这鬼天气吓傻了?出现幻觉了?”

  她故意把声音提得很亮,像在给自己壮胆——心底那点不安正顺着脊椎往上爬,凉飕飕的。

  路明非深吸了口气,试图把脑子里的乱麻捋顺。

  可那疑惑像生了根,越扯越乱:“那女人穿红白巫女服,头发红得像烧着的火,在雨里飘得特别疯。”

  他皱着眉,眼神里全是迷茫:“她像……像我梦里见过好多次的那个女孩。可我连日本人都没接触过,怎么会知道她的名字?这事儿也太邪门了。”

  他甚至能清晰地想起梦里那女孩的名字——绘梨衣。

  这个念在舌尖会发苦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现实里?

  苏晓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胳膊上拧了一下:“喂,路明非!跟本姑娘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老提别的女人?就算她能上天入地,也没资格抢我说话的注意力!”

  可她的手却悄悄攥紧了,指节泛白——她比谁都清楚,路明非这衰仔虽然爱胡扯,却绝不会在这种渗人的场景里编故事。

  只是她宁愿相信这是幻觉,也不想承认雨幕里藏着更恐怖的东西。

  路明非被拧得龇牙咧嘴,想笑却没笑出来。

  那笑容比哭还难看,像被人揉皱了的面具。

  他心里骂了句脏话——自己这破运气,果然走到哪都能撞见怪事。

  恰在此时,“啪!啪!”

  两声清脆的拍打声,突然砸在车窗上。

  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撞来撞去,每一下都像敲在两人紧绷的神经上。

  苏晓樯猛地一颤,寒毛全竖了起来;路明非的后背瞬间就湿了,冷汗顺着脊椎往下淌。

  车子正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在高速上冲。

  风声裹着雨声,引擎在嘶吼,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这种速度下,别说人了,就算是只鹰都追不上,更别提慢悠悠地拍打车窗。

  路明非的喉咙干得发疼,像塞了把干沙子。

  他声音发紧,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以前看过本邪书,开篇就讲‘敲门鬼’的故事。”

  每说一个字,心脏就往下沉一分:“说只要听见它敲门,听见的人……必死无疑。”

  他不敢往车窗看,却总觉得有双眼睛正贴在玻璃外,冷冰冰地盯着他——像超市里冰柜里的冻肉,被盯得浑身发寒。

  苏晓樯的脸瞬间白得像张纸,嘴唇都没了血色。

  “你……你别胡说!这都什么年代了,哪有什么鬼!”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却突然伸手攥住了路明非的手。

  她攥得特别紧,指节白得像冬天冻裂的枯骨——那点逞强在未知的恐惧面前,碎得像玻璃碴。

  路明非能感觉到她手心里的汗,还有止不住的颤。

  他赶紧改口,声音却也没稳住:“对……对不起,我瞎扯的!那书早被禁了,全是封建迷信,当不得真!”

  心里却在骂自己:路明非你个蠢货,哪壶不开提哪壶,吓着她了吧?

  他的声音像狂风里的烛火,晃得厉害,连自己都不信这话。

  然而命运这东西,从来不会因为你怕了就停下。

  它只会像个看戏的恶魔,在你最慌的时候,把更糟的牌甩在你脸上。

  刹那间,一道黑影从斜刺里蹿了出来。

  快得像从地狱里蹦出来的恶兽,带起的风把雨幕都撕开了道口子——那缺口里漏出的,是让人窒息的黑暗。

  司机李叔的眼睛瞬间瞪圆,眼球像要从眼眶里蹦出来。

  他看见那黑影的脸了——没有皮肤,只有裸露的肌肉,还有一双……烧着的眼睛。

  “见鬼了!”他在心里嘶吼,声音却被恐惧堵在喉咙里,连半点都发不出来。

  本能驱使着他猛打方向盘。

  奔驰车瞬间像脱缰的野马,在高速上划出一道疯狂的弧线。

  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尖锐得像女人的哭嚎。

  “小心!”

  路明非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没等喊出来,就被更乱的声响吞了。

  他眼睁睁看着那黑影越来越近,却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像潮水似的把他淹了,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原来所谓的“主角”,在真正的危险面前,也只是个只能看着的衰仔。

  紧接着,金属撕裂的声音炸响。

  刺耳,还带着让人牙酸的颤音,像地狱里的恶鬼在哀嚎。

  苏晓樯怀里的书包被惯性甩了出去,在空中划了道绝望的弧线——像只断了翅膀的鸟,砸在前座上。

  整辆车像被无形的手攥住,狠狠甩向一边。

  车身扭曲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像随时会散架。

  防撞系统“砰”地弹开,可那点保护在撞击面前,薄得像张纸。

  真皮座椅此刻像张狰狞的嘴,把两人的脊椎狠狠撞向靠背。

  剧痛从脊椎窜出来,顺着神经爬满全身。

  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扎进骨头缝里。

  路明非觉得天旋地转。

  整个世界都在转,转得像个疯狂的漩涡,要把他吸进去。

  安全带勒得他胸口发疼,可上半身还是跟着车身甩动——脑袋撞在车窗上,“咚”的一声,颈椎像要断了似的。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只剩下一片片乱晃的光影。

  时间好像被拉长了。

  一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久。

  他能看见苏晓樯的头发在飞。

  黑色的发丝像燃烧的火,在混乱里飘得特别疯。

  她脸上的惊恐被无限放大——瞪大的眼睛,扯歪的嘴角,连眼角的泪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他第一次见苏晓樯这么慌——这个永远骄傲的大小姐,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

  同时,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像疯了的战鼓,在胸腔里“咚咚”地砸,节奏乱得一塌糊涂,好像下一秒就要撞破肋骨跳出来。

  还有味道。

  刺鼻的橡胶焦味,混着雨水的腥气,从破了的车窗钻进来。

  呛得他嗓子发疼,连呼吸都觉得难受。

  轮胎摩擦声、金属碰撞声、苏晓樯的尖叫声……

  这些声音搅在一起,成了一曲死亡的歌,震得他耳膜发疼。

  视线越来越模糊,世界像在崩塌——原来濒死的时候,连恐惧都变得迟钝。

  路明非的脑子一片空白。

  思维像被冻住了,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

  恐惧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压得他喘不过气。

  有只冰冷的手,正掐着他的喉咙,一点点收紧。

  眼前开始亮起来。

  不是车灯的光,是一片刺目的白——像医院里的手术灯,又像……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

  他突然想起梦里的红发女孩。

  原来人快死的时候,最先想起的不是什么大事,是那个连名字都不该记住的人。

  “怎么回事?”

  苏晓樯的质问刚出口,就被玻璃爆裂的声音吞了。

  后视镜的碎片像霰弹似的飞出来,在车厢里乱撞,闪着冷光。

  苏晓樯下意识地蜷起身子。

  左臂擦过碎片的棱角——锋利的玻璃划开皮肤,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红色的血,在白色衬衫的袖口晕开,像一朵开在雪地里的红梅,触目惊心。

  路明非透过龟裂的后窗看出去。

  雨幕里站着一排黑影。

  他们的身形很怪,胳膊腿都扭曲着,像被强行掰弯的树枝。

  然后,那些黑影抬了头。

  是眼睛。

  一双双烧着的黄金瞳。

  瞳仁里有古奥的纹路在转,像刻在骨头里的咒语。

  雨水落在他们的眼睛上,瞬间就蒸发了,连点水汽都没剩下。

  那眼神冷得像冰,又疯得像火——不是人该有的眼神,是魔,是鬼。

  他们一步步朝车子走过来。

  脚步僵硬,却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

  每一步,都像踩在路明非的心脏上——他的心跳越来越慢,慢得像要停了。

  紧接着,“砰!”

  车子像颗失控的炮弹,狠狠撞在主护栏上。

  巨大的冲击力砸在路明非胸口。

  他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搅在一起疼。

  喉咙里涌上一股腥甜,像没熟透的樱桃——那是血的味道。

  苏晓樯向前扑出去。

  额头重重撞在前座靠背上,发出“咚”的闷响。

  然后她就软了下去,眼睛闭着,没了动静。

  她的额头很快青了一块,肿起来,像个难看的包。

  雨水混着眼泪和血,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流,滴在座椅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玻璃碴还在飞。

  落在路明非的胳膊上,划开一道道小口子。

  血渗出来,染红了他的校服外套。

  车厢里一片狼藉——破碎的玻璃、歪掉的座椅、散落的书本,像刚被打劫过。

  车外的死侍越来越近。

  他们的黄金瞳在雨里亮得刺眼,连步伐都透着暴力的节奏。

  那股非人的冷漠,像寒流似的裹住车子——路明非甚至能听见他们喉咙里发出的“嗬嗬”声,像野兽在磨牙。

  车内,路明非撑着胳膊想起来。

  他得护着苏晓樯——这个念头突然冒出来,比恐惧还强烈。

  他虽然是个衰仔,却也知道,不能让身边的人被这些怪物伤害。

  眼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醒——那是藏了很久的狮子,就算平时蔫蔫的,被逼到绝路时,也会亮出爪子。

  可他的胳膊软得像面条,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

  劫后余生的庆幸早没了,只剩下“还没结束”的恐惧。

  命运这张牌桌,果然不会轻易放他走。

  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是活下来,还是变成死侍嘴里的肉?

  雨还在下,黄金瞳的光越来越近。

  他和苏晓樯,像两只困在笼子里的羔羊,连逃跑的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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