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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其他 > 路明非:完蛋了,秘密被曝光了

   biquge.xin“行了长腿,别逗他了。”

  苏恩曦突然收了笑,捏着手机的手指猛地收紧,薯片渣从指缝漏出来。她把屏幕往两人中间一戳,密密麻麻的数据流像爬满了黑蚂蚁,“现在可不是调笑的时候,麻烦大到能吞了他。”

  路明非抓着被子的手瞬间攥出褶皱。

  眼镜滑到鼻尖,他没去推。眼底的慌乱像被潮水退去,只剩沉郁的锐利——方才还泛着少年气的脸红,此刻蒙上层近乎沧桑的平静,像淋过雨的旧海报。

  “什么麻烦?”他的声音低了些,像浸过冷水的石头,砸在安静的医务室里。

  “早上仕兰中学,你为了护柳淼淼用了言灵吧?”

  苏恩曦指尖在屏幕上飞快滑动。红色预警像烧红的铁丝,突然跳出来,“被卡塞尔的监测系统抓了现行。别以为昂热校长是天,他上头那群校董,比盯紧跌停股的散户还疯狂。”

  路明非嗤笑一声,终于抬手把眼镜推回去。脑子里突然蹦出仕兰中学的校董——每次开家长会都坐第一排,肚子挺得像装了个篮球,“这我熟,校长画的饼再大,也得看管钱大爷的脸色。”

  他顿了顿,想起婶婶抱怨“校董家孩子奖学金多”时的模样,补充道:“说白了就是一群握着算盘的老虎。”

  “但这群老虎,现在盯上你这块肉了。”

  苏恩曦的语气沉下来,镜片反光遮了半张脸,“你的行为被按上‘违反亚伯拉罕血统契’的名头上报,校董会那边已经有声音,说要取消你的入学资格。”

  路明非愣了两秒,突然往床头一靠,紧绷的肩线瞬间松垮。他抓过薯片袋捏出一片,咔嚓声在安静里格外清晰,“我当是什么大事,吓我一跳。”

  他嚼着薯片,漫不经心的样子像在说今天天气,“我还以为是超市打折鸡蛋被抢,得跟大妈拼手速呢。”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血统意味着什么。”

  苏恩曦皱眉,指尖戳了戳屏幕上的“S级”标识,眼神锐利得能戳穿报表,“整个龙族遗迹挖遍了,S级混血种的记录用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这就像二十头座头鲸里唯一的母鲸,是整个族群的指望。”

  她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以前有卡塞尔这棵大树护着你,没人敢动心思。”

  “现在我就是块挂在街口的红烧肉,谁都想来咬一口。”

  路明非接话快得像抢答,脑子里瞬间闪过《动物世界》里鬣狗抢食的画面——獠牙亮得晃眼。他摩挲着薯片袋的纹路,柳淼淼上次提“特殊执行局”的样子突然冒出来,“我是中国人,总不能不管我吧?同胞总该护着同胞。”

  “他们比校董会更危险。”

  苏恩曦的否定斩钉截铁,像在宣判一支股票的死刑。

  “怎么可能?”路明非猛地坐直,黑风衣领口被扯得歪斜,“血浓于水的道理总懂吧?就像游戏里的队友,再菜也不会捅自己人刀子。”

  “同胞才最容易在背后捅刀子。”

  酒德麻衣突然开口。她靠在窗边,晨光把高马尾的影子钉在墙上,侧脸线条冷硬得像刻出来的。声音里带着旧唱片卡壳的沙哑,“笑脸背后藏着什么,你永远不知道。就像涨潮时的暗礁,看着平静,踩上去就粉身碎骨。”

  路明非捏着薯片的手停在半空。

  嘴里的咸香突然消失,只剩干涩。历史课上的老照片突然撞进脑子里——穿着倭寇服饰的汉人,举刀砍向同乡时眼睛都不眨。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眼底掠过一丝碎光,“明朝的倭寇,好多都是沿海的中国人。为了钱,连祖宗牌位都能当柴烧。”

  空气里的消毒水味突然变浓。

  只有苏恩曦的手机屏幕还在闪。她指尖敲了敲边框,金属碰撞声像破冰的小锤子,“你说的那些倭寇,本质是利益催出来的内耗——这在国内混血种圈子,早成了刻进骨头里的传统。”

  她走过去,把一瓶冰水放在路明非床头。瓶身凝着的水珠滴在床头柜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国外校董会再贪,至少有明规则兜底。国内的那些世家大族,是盘根错节的老树根,连阳光都要抢得头破血流。”

  路明非抓起冰水灌了一口。凉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压下心底的闷。他盯着瓶身上的水雾,“不都是混血种吗?联手对外不好吗?总比各自为战强。”

  “联手?”

  苏恩曦嗤笑一声,指尖在手机上一划,模糊的家族图谱跳出来,“江南顾家、西北秦家、岭南温氏——哪个不是传了上百年的主?”

  她点着图谱上交错的红线,像在指认棋盘上的死路:“清朝时靠漕运、盐铁攒势力,辛亥革命后转投实业军政。混血种的血统是他们的底牌,更是争权的刀。”

  “为了一块龙族遗迹碎片,顾家能给秦家的矿场放炸药;为了抢特殊执行局的席位,温家能把旁支孩子当诱饵送进死侍窝。他们斗了几代人,‘同胞’早成了擦屁股的纸。”

  “他们连自己人都害?”路明非捏着水瓶的手越收越紧,瓶身被捏出几道凹痕,冰水顺着指缝往下淌。

  “在他们眼里,只有‘自己家族的人’才算自己人。”

  苏恩曦的声音沉了些,像浸了水的棉线,“国外混血种凑一起是为了活命,国内这些世家生来就在高处,内斗是为了更上层的权力。”

  她顿了顿,指尖点了点屏幕上的“S级”,“S级在国外是宝贝,在他们眼里,就是‘能改良基因的工具’。”

  “他们不会杀你。”

  “但会逼你娶他们的女儿,入他们的族谱,把你拆解得连骨头都不剩。”

  软刀子割肉最疼,因为它先给你抹点蜜。

  路明非的脑子里突然炸开春节聚餐的画面。

  二姑捏着他的成绩单阴阳怪气,三舅绕着弯子问叔叔的工资,明明是血亲,却像隔着层磨砂玻璃——谁家孩子考得好,谁家赚得多,都能成为攀比的战场。

  原来那些世家的争斗,不过是把亲戚间的小心思,放大了千百倍,裹上了血统和权力的外衣。

  他突然想通了。

  国外的危险是旷野上的饿狼,獠牙亮在明处,你能抄起武器反抗;国内的危险是屋檐下的毒蛇,藏在温暖的阴影里,等你放松警惕就咬上来。

  他以为的“同胞庇护”,不过是少年人一厢情愿的幻想。

  对那些世家来说,他这个“外来的S级”,从来不是需要保护的同胞,是块能分食的肥肉。

  冰水在手里彻底暖透了。路明非把空瓶放在床头柜上,瓶底和桌面碰撞,发出闷响。

  眼底的悲伤像退潮的水,露出清醒的沙砾。他掀起眼皮,看向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声音平稳得不像个刚成年的少年:“所以,现在我没地方可去了?”

  “卡塞尔要踢我,国内又等着吃我?”

  苏恩曦没接话。

  指尖捏着半袋黄瓜味薯片,咔哧咬下一片,碎屑落在财报的“资产负债表”栏上。她偏头往窗外瞥,晨光把仕兰中学的尖顶浸成冷白色,像裱在奶油蛋糕上的银叉,好看却透着硌人的硬。

  风里好像飘着句调子,“谁不是翻山越岭去成长”。她收回目光时,手机屏幕已经亮起,打字声轻得像雨打薯片袋。

  “不是没路。”她把手机推过去,屏幕映出路明非发愣的脸,“就按照之前昂热说的,去日本避风头。”

  “日本?”

  医务室的白色床单蹭着胳膊,。,手肘还不小心撞翻了床边的体温计托盘,玻璃碰撞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被苏恩曦那句“日本”砸得发懵,他,连斜倚在门框上的酒德麻衣都仿佛成了番里持械的酷角色路明非猛地抬头,额前碎发跟着晃了晃,鼻尖沁出细密的汗。

  他下意识抬手抹了一把,脑子里的画面切得比番剧OP还快——先是《EVA》里冒着白汽的东京塔,接着是樱花落在JK制服上的柔光,下一秒就炸成《咒术回战》里新宿街头的硝烟。

  “我那点日语全是番剧教的!”他扒拉着头发,语气急得像被野怪追着跑的新手,“除了‘顽张れ’‘大丈夫’,就只会喊‘燃える’和‘最强’,去那儿跟没带血瓶闯BOSS房有区别吗?”

  他突然顿住,摸出手机翻出交换生申请邮件,“何况卡塞尔的流程要走大半年,这时候飞过去,海关不得把我当非法越境的死侍扣了?”

  苏恩曦嗤笑出声,薯片渣喷在手机壳上。

  “谁让你走正规渠道?”她指尖戳着屏幕上的航行路线图,蓝色线条像条发光的海蛇,“校董会把学院出境口盯得比春运火车站还严,你名字现在排‘重点监控’第一,比本·拉登的通缉令还值钱。”

  她的指甲在“横滨港”三个字上敲了敲,声音脆得像掰断饼干。

  走我的特殊渠道出境,正规途径早被校董会堵死了。

  “特殊渠道?!”

  路明非的声音陡然拔高,活像被踩了尾巴的橘猫。他拍着桌子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那不是游走在规矩边缘吗?万一出岔子,我档案上不得留污点?以后外卖员都不敢给我送炸鸡!”

  “总比被国内世家抓去当‘龙血种马’强。”

  门口传来金属轻响,酒德麻衣斜倚着门框,高马尾扫过肩头,发梢带着雪松冷冽又微甜的香水味。

  她穿一件黑色哑光短外套,衣身缀着细密的银色柳钉,尺码偏小的款式让夸张的翻领紧紧贴在颈侧,将流畅的肩颈线条勾勒得格外鲜明,高腰工装裤衬得腿部线条利落流畅,整个人像收在华丽刀鞘里的刀,利落中藏着锋锐。

  指尖转着柄忍者短刀时,布料摩擦声轻得像羽毛扫过玻璃,银亮的刀身把晨光切成碎片,扫过她肌肤上淡红印子——那印子像雪地落了片桃花,又落在路明非涨红的脸上。

  “日本有我们的人接应,”她舔了舔唇角,绯色眼影在眼尾晕开,“比在这儿被校董会当皮球踢,安全一百倍。”

  苏恩曦把手机揣回卫衣兜,弯腰拍路明非的肩,力道大得让他晃了晃。

  “放心,我的渠道比你抢限量手办的网速还稳。”她扯过旁边的背包,拉链声哗啦响,“货轮后天才开,收拾行李——那些动漫海报别带,占地方还不能当盾牌用。”

  “可我……”

  路明非的话被一叠文件砸了回去。最上面那张“临时身份信息”刺得他眼睛疼,照片是去年拍的证件照,他头发乱翘,嘴角还沾着没擦干净的番茄酱,傻得像抽卡时的保底R卡。

  “这身份靠谱吗?”他捏着纸的指节发白,“别到时候被查出是假的,直接扔进东京湾喂金枪鱼。”

  “比昂热校长的信用还靠谱。”苏恩曦挑眉,推了推滑到鼻尖的黑胶眼镜,“到了日本记住两条——别乱开黄金瞳,别惹事。”

  她突然从桌下摸出个巴掌大的机器,扔过路来。

  路明非抬手接住,冰凉的塑料外壳硌得手心发紧,像握着游戏里的万能道具。

  “日语问题?”苏恩曦嚼着薯片,声音含混,“这翻译器连冲绳方言都能翻,比你手机里的软件靠谱十倍。”

  路明非摩挲着翻译器上的按键,脑子里突然蹦出《塞尔达》里的希卡石板——都是看着普通,却能打开新世界大门的东西。

  他觉得自己像被系统强制传送的玩家,前一秒还在芝加哥的“新手村”啃汉堡,下一秒就被扔进了满是未知的日本副本,连技能冷却时间都没算明白。

  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咖啡的苦味。他突然低声问,手指抠着翻译器的边缘。

  “那柳淼淼怎么办?”

  苏恩曦的动作顿了顿,薯片袋的褶皱慢慢展平。她没看路明非,指尖划过桌角的咖啡杯,热气在她眼镜片上蒙了层雾。

  “昂热会安排人保护他们。”她的声音软了些,像化掉的焦糖,“你现在最该担心的是自己——人这辈子跟打游戏似的,新手村再舒服,也架不住系统给你发终极任务。”

  她突然抬头。

  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像刚点亮的游戏加载界面,光粒子都透着笃定。

  指尖先触到路明非黑风衣的黄金领衬,指腹碾过绣线纹路,再猛地勾住——力道不大,却像副本里NPC强制触发剧情的瞬间,把他整个人带近半尺。

  “任务不是‘活着离开’。”她的气息扫过路明非的鼻尖,“是风风光光走出仕兰中学。

  “要走得像主角通关,从容得能顺手捡个宝箱;不是像打输架的野狗,夹着尾巴连滚带爬。”

  风里飘着句碎歌:“长大是把软肋磨成铠甲,再假装那是天生的”,刚好裹住她的尾音。

  路明非嗤笑一声,抬手拍开她的手。

  却没退开半步,黑风衣下摆扫过苏恩曦的膝盖,像只炸毛却不肯挪窝的猫。

  “苏姐你这是睁眼说瞎话?”他抓了抓头发,额前碎发翘得更厉害,“校董会把我盯得比防沉迷系统还严,我现在出门都怕被当成外挂玩家抓包,还游刃有余?”

  他突然想到上周被班主任约谈的场景,那架势跟游戏里GM查账似的,瞬间更没底气。

  苏恩曦没恼。

  反而往前倾了倾身体,指尖顺着领衬的褶皱慢慢抚平,暖香混着薯片的咸鲜味扑过来,路明非鼻子一痒,差点打了个喷嚏。

  “别这么没出息。”她的指甲划过金线,“我们走,不是因为打不过就跑——是这巴掌大的仕兰中学,早就容不下你这尊要觉醒的大佛了。”

  就像新手村再舒服,也不能一辈子守着史莱姆刷经验,这道理路明非其实懂,就是嘴硬。

  门口的酒德麻衣终于动了。

  高马尾随着动作轻晃,短外套的短款下摆卡在腰线最细处,抬手间便露出一小截紧致的腰腹,布料摩擦声依旧轻得像羽毛扫过玻璃。

  她舌尖死死抵着口腔内侧,那口灼热的液体正顺着舌尖缓缓漾开,带着隐秘的甘冽渗进齿缝,喉咙控制不住地发紧,每一次喉结滚动都带着吞咽的冲动,却被她用舌尖死死抵住,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稍一松劲就破了规矩,连带着心底的躁意也一同憋在胸腔里翻涌。

  银亮的刀身被她按回后腰,外套上的银色柳钉在晨光里跳着冷光,只留指节上的绷带泛着白,和肌肤上的淡红印子形成鲜明对比。

  她没说话,却像幅沉默的战斗插画,那身利落锋锐的打扮往那儿一站,就透着“放心”两个字——靠谱的人从不用“放心”两个字,他们只把安全感摆成姿势给你看。

  “接下来的计划简单。”苏恩曦直起身,手往背包里一摸,拉链声哗啦响得像开宝箱。

  “回教室好好上课,该刷题刷题,该睡午觉睡午觉——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的考勤、作业,我们都给你摆平了,比你抢限量手办的网速还稳。”

  塑封袋被她拍进路明非手心。

  冷硬的塑料壳撞得他指尖一缩,袋里的针管反光,像条蜷着的小金蛇。

  针管里的药剂是淡金色的,晃一晃就泛起细密的光纹,像把阳光磨碎了装进去。

  路明非捏着塑封袋转了半圈,冰凉的触感顺着指缝爬上来——和刚才的翻译器完全不同,那是道具的温吞,这是buff的锐利。

  他挑眉:“这是啥?游戏里的增益药剂?蓝瓶还是红瓶?”

  脑子里已经闪过《魔兽世界》里的合剂图标,连使用后冒光的特效都脑补出来了。

  “特殊抑制剂,古龙血清提炼的。”苏恩曦舔了舔唇角的薯片渣,语气像在介绍新款零食。

  “能暂时压一压你体内的龙血波动,省得哪天上课突然冒个黄金瞳,被同学当成中二病举报。”

  她耸耸肩:“不过你的血统等级太高,这玩意儿效果不一定能撑多久——算是临时补丁,先对付着用。”

  就像游戏里BUG修复前的应急方案,虽然不完美,却能救命。

  “那可真是帮大忙了。”路明非把塑封袋揣进风衣内袋,语气里的吐槽都软了三分。

  “省得我总担心上着数学课触发被动技能,被校医拖去医务室再躺一次——上次那床床单还有消毒水味呢。”

  他摸了摸内袋里的针管,突然觉得踏实了点,就像背包里多了件复活道具,哪怕用不上,揣着就有底气。

  苏恩曦突然往前凑了凑。

  眼镜框几乎要贴上他的脸,镜片反射着窗外的光,她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像发现了隐藏任务的玩家。

  “就这么接了?”她声音压得低,“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把你变成任人拿捏的小可怜?”

  路明非没躲。

  反而弯起唇角,眼尾的弧度柔和却坚定——那是褪去怯懦后的舒展,像藏在鞘里的剑终于露了点锋芒。

  “怕什么?”他抬手挠了挠下巴,“你们要是想害我,早在我躺这张病床上时就动手了,犯不着费这么大劲搞偷渡、做身份。”

  就像游戏里的队友,再毒舌也不会在副本中途背刺你,这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他心里门儿清,这两个总围着他转的女人,嘴上再刻薄调侃,却比谁都护着他。

  她们是他混沌青春里的光,是他孤独路上的伴,早被他悄悄归为“自己人”——这个词比“朋友”重,比“家人”轻,却刚好装下所有靠谱的温暖。

  人这辈子就像抽卡,越是怕保底,越要敢按下十连;越是怕孤单,越要认得出真心。

  苏恩曦的心跳突然乱了拍。

  他的笑容太干净,像初春刚化的雪水,又像屏幕上跳出的“任务完成”提示,把她心底的那点野心都晒得软了。

  她猛地别过脸,推了他一把,力道刚好把他推离半尺:“少贫嘴,赶紧滚去上课!迟到了扣你下个月的薯片配额!”

  耳尖的热度却藏不住,像揣了颗刚烤好的红薯。

  路明非笑着应了声,黑风衣的衣角扫过门口时,酒德麻衣终于抬眼看他。雪松冷冽的甜香随着她的呼吸轻漾,短外套的翻领依旧紧绷地贴在颈侧,勾勒出不容错辨的锋锐感。

  嘴里含着的液体被她无意识搅动,那股熟悉的甘冽顺着舌尖漫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吞咽的渴望,那点细微的响动像任务完成时的提示音,刚响过半声,那股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吞咽欲又涌上来,她猛地收紧牙关,舌尖飞快地在齿间扫过——差点就破了规矩咽下去。

  她没说多余的话,只丢给他一句“路上小心”

  简单四个字,却比任何承诺都靠谱——厉害的人从不说“我罩你”,只在你转身时轻声提醒路滑。

  医务室的门关上的瞬间,苏恩曦就瘫倒在病床上,双手捂着眼。

  耳尖的热度能煎熟一颗温泉蛋,心里的小烟花噼里啪啦炸个没完——就像暗恋的人刚好对自己笑,所有的冷静自持都碎成了薯片渣。

  “怎么会有人笑起来这么犯规……”她闷声嘟囔,声音里全是藏不住的燥热。

  窗外的风卷着歌声飘进来,“野心长在心底,偏要装得不经意”,字字都像在说她。

  她突然想起路明非刚才的笑容,忍不住蜷起手指——这趟日本副本,好像突然多了个额外的“心动任务”,难度五颗星,奖励却让人想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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